魏延追到素利的时候,素利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跑不动了。
而魏延当时也是精疲力竭。
跑死了一匹马,胯下骑乘的马还是部下让给他的,不然他连马都没得骑。
也多亏有骑兵装备保护他的双腿,不然这样追击下来,两条大腿的内侧都要被磨烂掉,他们也根本撑不住那么长时间的马上追击。
追到素利的时候,魏延身边只有一百多个骑兵,而素利身边也还有一百多人。
这一百多精疲力竭的魏军和一百多强弩之末的鲜卑人展开了殊死拼杀。
长久的严格训练铸就了魏军士兵强大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即使精疲力竭,也能使出最后的力气和鲜卑人决一死战。
那一战虽然规模小,但是一样惨烈,双方体力耗尽,都在用意志支撑,有的连刀都握不住,便互相抱着扭打在一起,有的干脆就用牙齿撕咬,用最原始的方法决胜负。
最终,魏延所部付出了十七人阵亡的代价,把素利身边的一百多人杀的精光。
魏延步行追杀哭嚎不止的素利,拼尽最后的力气飞身一脚踹翻了素利。
部下们赶上来把素利七手八脚的捆成了粽子,然后一群人就带着哭的像个孩子似的素利往回走了。
要说也是素利自己蠢,都逃跑了还不注意换衣服,然后连自己的王旗之类象征身份的东西也舍不得丢掉,就这样被魏延盯上了,穷追不舍,死咬不放松。
魏延愣是把素利活捉了带回来献给郭鹏。
然后俘获的鲜卑人报上了此人的身份——是目前鲜卑仅有的两个大人之一的素利。
郭鹏当时看着哭的像个孩子似的鼻涕眼泪满脸的素利那是满满的嫌弃。
“素利,你好歹也是个鲜卑大人,怎么哭得跟个娘们似的?能不能有点气势?啊?你这样我真的很看不起你。”
“我…我不想死…陛下饶命…饶命!”
素利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乞求魏国皇帝陛下饶他一命。
战败加上亡命奔逃,早已把他的胆气消磨殆尽,他现在只想活着,什么也不想要。
看得起也好,看不起也罢,素利只想活下来,就那么简单。
郭鹏还以为素利是个英雄人物,结果到头才发现是一头外强中干的狗熊。
顿时郭鹏就失去了好好审讯他的兴趣,立刻让人剥光了素利,当场给他洗澡,还让身边人一起围观素利洗澡,哈哈大笑,以此取乐。
然后他没杀素利,而是让人把素利的手脚都带上铐链,让素利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
让他洗衣服,让他清洗用具,让他倒马桶。
当郭鹏进餐的时候还要在一旁跳舞助兴,跳得不好还要被斥责,同时让被俘虏的鲜卑人看着,以此羞辱素利,羞辱整个鲜卑。
素利羞愤欲死,却不敢死,只能逆来顺受被郭鹏当奴仆操控。
当然,他身边永远都有三个以上全副武装凶神恶煞的禁军士兵死死盯着,全天候十二个时辰轮班,绝对不让他有一丝一毫搞小动作的机会。
让素利活着只是郭某人自己的恶趣味,现在素利已经被抓到了,郭某人就在期待着扶罗韩什么时候也能被抓到,这样就能把鲜卑高层一网打尽,从上到下来个通透。
不然让扶罗韩回去,到时候一定非常麻烦。
追击扶罗韩的是李典和曹洪所部,不过两人也都是强弩之末了。
魏延为了追击素利,那是平均睡眠三个小时换来的,几乎用007的劲头拼了小命才帮郭鹏捉住了素利。
捉到素利之后魏延的回程就是一路在马背上睡着的,回来之后又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来之后喝了一桶粥,吃了两斤羊肉,吃饱喝足了又睡,这才恢复了精神。
可以想见,这一波剧烈的追击大战不仅让鲜卑主力损失殆尽,也让魏军主力精疲力竭,成了强弩之末,所以在攻打狼居胥山之前,一定要让军队稍微休息一下。
仗打完之后,也要让军队好好地睡睡觉,养足精神,让他们敞开肚子吃肉,敞开肚子吃粮食。
李典和曹洪也都想着要在追击结束之后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过他们的神经还是紧绷着。
因为他们抓到的俘虏告诉他们,鲜卑两位大人之一的扶罗韩就在他们追击的方向上逃跑。
俘虏们为了活命,给李典和曹洪带路,两人带着轻骑一阵猛追,才追上了扶罗韩的步伐。
七月二十二,李典在距离狼居胥山还有几天路程的地方追到了扶罗韩,一阵厮杀之后,把扶罗韩身边的卫士基本上杀光,然后抓住了扶罗韩。
不过李典的运气有点差,临了还被一个决死相拼的鲜卑士兵划了一刀,手臂破了,流了点血,让他非常不爽。
扶罗韩走投无路又不愿意投降,就想自杀,被曹洪及时阻挡,然后将其五花大绑,绑着往回走。
在七月二十四,两人押着最大的俘虏扶罗韩见到了郭鹏,献上了扶罗韩以及一些王旗,权杖等等象征身份的东西。
根据辨认,也认定了此人就是扶罗韩。
和素利那个怂包不同,扶罗韩倒有些硬气,面对郭鹏的审讯不卑不亢,颇有几分上位者的感觉。
“天子率军北狩,尔等非但不来迎接,反而动兵攻打天子之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扶罗韩,你可知错?”
扶罗韩对此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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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天子?谁家天子?我不知鲜卑居然有天子!郭鹏,你什么时候做了鲜卑的天子?”
“放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郭鹏身边的典韦大怒,程昱和戏忠等人也大为恼火,纷纷上前就要修理扶罗韩,被冷笑着的郭鹏拦住了。
“鲜卑没有天子,魏国却有天子,你鲜卑曾向前汉称臣,我魏继承汉嗣为正统,如此算来,你鲜卑当然是我魏之臣属,我为魏国天子,自然也是你鲜卑的天子!”
似乎是被郭鹏的数学才能刺激到了,扶罗韩大声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郭鹏,你可真厉害,这种事情居然能…哈哈哈哈哈…被你说成这样!我…我…哈哈哈哈哈!”
扶罗韩笑的几乎直不起腰。
郭鹏也不生气,端着一碗茶就那么看着扶罗韩,等他笑完。
等扶罗韩终于笑完了,郭鹏便放下茶碗看着他。
“很好笑吗?”
“难道不好笑吗?”
“不好笑,因为这是实话,也将是后人知道我为何要讨伐鲜卑的原因,因为你们是叛逆。”
郭鹏理直气壮。
这就让扶罗韩比较不爽了。
“鲜卑从未向你魏国称臣!向汉国称臣也是数十年之前的事情了,早就不作数了!我族在草原上求生,难道也要得到你的允许?”
郭鹏点了点头。
“我说你是臣,你就是臣,我说你叛逆,你就是叛逆,我说你该被讨伐,你就该被讨伐,你鲜卑该如何求生,也是我说了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为王臣者,必为我所杀!”
杀气凛然的话语传到扶罗韩的耳朵里,把扶罗韩气的脸色涨红,也把素利吓得脸色惨白。